谷雨容声

……

死去的爱人以僵尸的形态回到你身边,即使这样他身上的肌肤也在不断腐烂,但身为饲养者,你依旧选择照顾好他……

亚瑟·柯克兰猛地惊醒,就像灵魂一瞬间回到了沉寂已久的躯体,关掉了已经响了约莫十几分钟的闹钟。假性的清醒,他尚未完全从梦中脱身,手指在空中任意舞动,五指交替着起伏。空气凉薄,很快柯克兰缩回手翻身想再睡,一天的工作与生活的压力重新涌上脑海,同时明白自己如果不敢快起身洗漱,再醒来时的时间不会迟一分半点了。

昨夜的宿醉使得如今大脑胀痛,头昏昏沉沉似要从脊骨脱落,低头大拇指抵住太阳穴,――刚刚,似乎做了个梦?梦中内容随梦醒而烟消云散,故不去思索便起身准备洗漱。

眼袋挂在脸上,伴着新冒出的胡渣,亚瑟打开水龙头,双手捧着冷水扑打在脸上,长长呼出一口气,暂且使大脑清醒一瞬。

屋内昏暗无光,仅有的窗户被屋主严实地用墨绿色落地窗帘遮住,不让外人窥探屋内。亚瑟柯克兰拣起昨日准备好的西装穿上,不用早起熨烫西装的早晨更惬意,便眯着眼回忆那个不清晰的梦境,他向来不怎么做梦,而那个梦的感觉生动有序,不像过往那般杂乱无章,他如同看了一部由他大脑指导选角下演出的电影。

“喂,你在想什么?”精灵趴在他耳畔说。

“……只是回忆一个记不起来的梦。”

他出门前扫一了一眼屋内还未完全整理好的家具,其实屋内的物品大多用了三四年,这么多次搬家大部分都跟着他飞东往西。譬如上一次因为工作调动搬家时,原是准备丢或扔下一部分许久未用的小物件,还有一张简易红木桌,可出发前他摸着桌面多年使用留下细微划痕,熟悉的触感与日益上涨的物品价格,衡量利弊后还是一件件带回了如今的“家”。

在他离开后几个时辰,

设身处地的想,阿尔弗雷德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亚瑟的生活中日复一日的寂静,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,这种节奏如同退休后垂垂老矣之人才会享受的宁静,与亚瑟过于年轻的外貌不符,自从亚瑟成年后,阿尔弗雷德便很少从亚瑟身上体会到那种酣畅淋漓的热烈情感,阿尔弗雷德何尝不知政坛上的虚与委蛇,他凭借灵活的大脑与对金钱权力的渴望在这之中混的风生水起,可一脉相承的表亲柯克兰,如同上世纪英国经受二战后的阴霾,常年累月的湿润气候,浸润迟钝了情绪反应,情绪波动也不过是死谭吞入一枚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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